为什么我那么想生二胎

 

笔尖滑动·幽幽·情思流淌

本期图片摄影:网络

文:梅子

姐妹,是你今生坚强的依靠

姐妹,是世界上最好的温暖

姐妹,是父母予你最珍贵的礼物

◆◆◆

他们说:

兄弟姐妹原本是天上飘下来的雪花,谁也不认识谁,但落到地上以后,就化成水,结成冰,谁也离不开谁了……

我有一个姐姐,一个妹妹。这一生中,我最大的幸运是遇到了她们:我的母亲,姐姐和妹妹。

无论我走多远,遇到再难的人和事,她们总都在。

其实,我的原生家庭并不算幸福。我童年的记忆大多也是在父母吵吵嚷嚷中缈浮沉现。

我最怕的是,放学背着书包回去,小伙伴跑来:“老二,你爸妈又吵架了。”我的心会被蒙上一层雾霾。我想逃离,想躲开,闭上眼晴,期望睁开那些就不见了。

大老远,看到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,传来的是父母的争吵声。母亲人好,父亲也不坏,两个人在一起,却是拧巴着。

我去拉住爸妈的衣服,低着头,流着泪,却不吭声,就那样拉着他们的衣角,眼晴向上瞧着。其实,我那时什么都看不清,就连那么蓝的天都模糊得像是兑水过多水墨画。

妹妹坐在地上仰面哭喊着,只是那样叫喊着,闭着眼晴,嘶声喊着。就像在空旷中,无助而又无奈。

姐姐拉住我和妹妹,边哭着边用衣袖试给我们擦眼泪。她想抹去我们的眼泪,自己却哭了。

我该如何来回忆?

在姐姐五岁那年,跟着母亲来到了这个家。

后来,我和妹妹出生了。母亲因忙于生计,无暇照顾妹妹,姐姐便从小担起了如同妈妈一样的责任:用自己瘦小的背,蹒跚地背起了妹妹,用自己的小手喂妹妹,吃得满脸都是饭,像只小花猫;

江南的冬天,并没有那么温暖。天,又阴又冷。姐姐敲破冻结成冰的坑水洗着妹妹的尿布。她一边洗着,一边不时把手放到嘴边,吹口暖气,热热冻僵的手继续洗着,等到满满一大盆衣物洗完时,她的小手已经冻得像是通红的胡萝卜头,五指无法伸展。也许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,每年一到冬天,姐姐就要生冻疮。

一天天妹妹长大了,到能走,能跑,会蹦,会跳时,姐姐干活牵着她,读书也带着她,一起上学,哄着她玩。

小小年纪,姐姐早已学会了各种各样的体力活,割稻,打稻,打草,翻地,担柴,所有男人的活她大都会做,不会的,就去学。

她手上抓过臭味冲鼻的猪粪,脚上叮过专吸人血的蚂蝗。

每到种秧的季节,十二岁的姐姐就跟着父母去田里一起种秧。她会准备一个放着盐的玻璃瓶,出门时带着。

只要脚一伸进田里,无数条大如蜗牛的蚂蝗听到水声就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,姐姐习已为常,从容淡定地用手把叮在脚上的一条条抠下来放进玻璃瓶里,蚂蝗一遇到盐就死了。

姐姐比一般孩子都早熟懂事,家里穷,开学时,三人交不起学费。每一次,姐姐总是最后交学费。

我还是忘不了姐姐在学校卖草莓的样子。她静静地伫立在学校的角落里,脚下放着一个竹编的篮子,篮子老而旧,斑驳着道道裂痕,在阳光下泛起阵阵白光。篮子里整整齐齐地叠放着草莓。

偶尔,几个同学走过来,蹲下身,上上下下,挑拣几个草莓,然后把一张张泛黄的纸币递到她手中。

她一边数着七零八落的钱,一边露出会心的微笑,因为欠着学校的学费渐渐随着草莓的变少而有了着落。她没有那一点虚荣心,懂事得比我早。我跟着父亲去卖葡萄时,坐在单轮车上,还怕被人看见。

“叮铃铃”,铃声响了,她快步收起篮子,往教室走去。

她是学校里卖草莓的小女孩。一边读书,一边卖草莓,上课读书,下课卖草莓。

姐姐知道学习来之不易,非常努力,小学时,成绩几乎都第一,年年三好生,墙上贴满了她的奖状。

姐姐挺美的,又爱美。她总是喜欢拾掇自己头发。

那时,放映的电视剧《霍东阁》里有个富家小姐鹰翘,高高的辫子侧扎着。姐姐也学着高高扎着。美丽,高贵,大方。

妈妈忙,没时间打理我们。姐姐会让我坐在矮矮小门坎上。她高高梳起一个辫子,然后又是一个辫子。她让我站起来,她左看右看,叫了声:唉呀,这边高啦。

她解开那只辫子,把黑色橡圈夹在嘴上。她又梳起来。梳好了,我喜欢蹦蹦跳跳跑在她跟前,我头上的辫子也一跃一跃,它们跟着撒了欢。

每天傍晚,我们三姐妹挎着个大篮子去打猪草。到家,她收拢好猪草,洗了把手就开始淘米,洗菜。

她坐在灶前,一手拉起风箱,一手用火钳扒拉灶火,熟练极了。她用柴火烧煮好大米饭等着爸妈回来。

菜,是放在木制羹架上蒸起的,有时是南瓜切成片,有时是几个土豆,然后,浇上酱油。菜放在一张八仙桌子上,爸妈回来后,姐姐放好筷子米饭和菜。

母亲便招呼着:吃饭。我们三姐妹便动起了筷子。儿时是总也吃不饱,倒不是说肚子填不饱,只是有时心里想要的更多。

我知道,我曾经深深伤过姐姐的心。别人叫她“拖油瓶”,幼小无知的我也跟着别人一起叫。

我跟姐姐吵架,争着要东西。只是每次一吵,父亲会骂她。姐姐一直哭,直到后来,她不哭了。她倔强地拼命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,只是用哀怨夹带愤恨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,剜着我的心。我的心,慌乱得悬起来,后悔而又心疼她起来。

我低着头,手拿着争夺来的东西,可我心里一点也不欢喜。我抬起头,偷偷看她,一点点想挨近她。

那时,我开始懂得:好多东西,不光只有它现实的价值。

后来,姐姐写道:曾经一度时候,我恨妹妹。直到若干年后,我无意中看到了妹妹的日记,上面写着:姐姐,对不起。爸爸,你可不可以对姐姐好一点?看到这一刻,我泪崩了,她的妹妹没有不要她。

我们终是和好了。我总是跟着姐姐,一起走在那操场上,小弄堂,小河边。我是那个跟屁虫。我总是叫着:姐姐,等等我。

姐姐背着妹妹,停下来,把妹妹往背上一送,侧过身,回过头:别跑别跑,慢点慢点。

那时,儿时的庭院,可以来回穿梭,从不上锁。那时,天蓝水清,秋间的风把世界清理的格外明亮;寻一处平坦的地方躺下,那风就像快垂到地上的柳枝,温柔舒适的撩拨着脸,抚摸着心。

更重要的是,每一个日子,有姐姐,有妹妹。

有时,我们一起来到小溪边。溪边是一个大的竹园。我们三姐妹抬着个大的竹筐,捡竹叶。风吹过竹园,竹叶沙沙作响。原来,秋风不止会撩人。

竹园中间有条小径。小径深处,传来清脆的自行车铃声,那是一对年轻的夫妇,他们一前一后骑着,笑声漫过了竹园。而姐姐讲着学校里的故事,那是属于她的青春。干净,明媚,蓬勃,一切正好。

我很喜欢这样的日子。它,就像仰起头一眼暼见的那一抹竹绿:翠亮。

我爱姐姐,也爱妹妹。我怕失去她们。我最怕的是父母吵架后,母亲一生气带着姐姐和妹妹回外婆家了。风又吹来,门虚掩着,狗耷拉着,灶上没一丝热气。因为少了人,屋更空旷了。

风凉,只是我的心更冷。

父亲回来,他给我做了许多许多的菜,都是我曾爱吃的菜,我却一点吃不下。

是的,我想念姐姐,我也想念妹妹。

我焉在那儿。

我真的害怕被丢下。

我真的害怕有人带走她们……

时光匆匆,一恍就是几十年。

前几天,我们三姐妹,再一次回忆。

十岁时,她带我和妹妹上学。我有时坐在姐姐旁边,有时出去教室玩,妹妹则钻在桌子底下。妹妹说:我躲在书桌下,一动不敢动。怕发出声音,怕老师不让我们进课堂。那我们得跟着父母去干活了。

十六岁那年,我从学校回来。一家人正动身去山上干活。我也想起身,妹妹总是说:二姐,你的任务是学习。说完,她和姐姐戴着凉帽,手拿镰刀,出去了。

十七八岁那年,穿岩十九峰带来了生机。我们肩上扛着一捆捆甘蔗,气喘吁吁地爬上十九峰卖甘蔗挣钱。

每人一个地方一个点分开卖,姐姐处在第一个入口处,一下子上来了好多游客,争先恐后向她买甘蔗。她手忙脚乱,不小心弄断了一支大甘蔗。虽然很渴很想吃,可是,她舍不得吃,就把断了的甘蔗放在边上再卖……

24岁那年,家里开始造房子。我们三姐妹一担一担去挑石头填地基。我们唱着歌儿,说笑着“愚公移山”,“精卫填海”,虽然脚上起着泡,有时还磨破了皮。

后来,姐姐出嫁了……

我们讲着,讲着,笑了;

笑着,笑着,流泪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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